第9章 邻居的投桃报李
楼上的房客也不安生的叫了几声。
看来，楼上的小两口已经统一意见了。那么自己的人身安全应该有保障了。刘静学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。慢慢的爬了起来。
这是上学的时候落下的毛病，那时候自己不小心染上了说话带咸识的毛病，也就是出口带脏字，等想纠正的时候，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的习惯了。为了纠正这个毛病，刘静学就用这种自我惩罚的办法来改正。
只是落下了另外一个毛病，骂人或带脏字后会自己扇自己的耳光。
而且，从那快有刘静学脑袋大的乳|房可以分辨出，这是一个女人；从那膨隆的腹部看这是一个怀孕的女人；从两腿中间缓缓流出的暗红色血液看，这是一个即将生产的女人。
“好了，好了，等一会。”大瞪着两只眼睛，刘静学怎么也看不清，那只锅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：“唉都说鸟是夜盲，结果这个鸟比我的眼睛还好，怎么黑的夜里，它都能够准确的从锅里叼到鱼，而我连锅都找不着，还真是的。”
乐呵呵的爬起来，刘静学顺手操起火炉旁边的菜刀，准备弄一点肉改善改善生活。这也算是邻里的互帮互助的吧。
“我的天，感情这个鸟还是夜眼，黑暗中都能够看到东西。”擦擦额头的冷汗，刘静学忍不住感到一阵的心悸：“还好把锅端在前面，如果放在后面，按照这只鸟的急迫性，那不是一口叼掉我的半拉脑袋。真是太危险了。”
该做晚饭了。
不过活活拆开人家母子的情况，他还是不会干的，也不愿干。
浓浓的香味飘散起来，刘静学的肚子也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。
“啊——”虽然个子有点大，虽然皮肤有点粗，虽然已经多处骨折，身体摆成一个奇怪的姿势，但是，那个披着一些粗糙的麻布衣服的东西，还是能够分辨出是一个人的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刘静学帮忙的缘故，听到刘静学大声呼喝的几句话后，楼上的居然真的安静下来了。
“唉，看来不得不破费一些了。”端起已经放的比较凉的饭锅，刘静学无可奈何的爬上了二楼。
扭曲的脖子，搭拉的双腿，苍白的脸色，平静的胸脯，都显示着，这个女人已经死亡了，可是，从那破烂的衣服下可以看见，她的腹部还存在着蠕动。
“啊——”双眼怒瞪，嘴里唠唠叨叨的数落着什么，刘静学迅速架起有点变形的锅，添加上水，灶里也加上几根干柴。菜刀也架到火焰上。
夜色中，那只雌鸟的眼神寒光四射，看到是刘静学上来了，低鸣了几声。
刚才是什么东西把我撞了下来，应该是那只雄鸟给雌鸟带回来的晚餐，还满重的砸的我还满疼的，看来，这个雄鸟的力气还确实不小。我给那个雌鸟吃了我的东西，那么我从上面片上那么一两斤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。
连续几天都没有敢动火，现在更楼上的关系处好了，那么就好好的做一顿，慰劳慰劳自己吧。
“剖开肚皮，钝性分离肌肉，钝性分离子宫，取出胎儿，剪断脐带，取出胎盘，哦这个做不做都不要紧了。还有什么，还有什么，哦对了，擦拭口腔，免得羊水吸入，还有准备包袱，免得新生儿冻着，如果新生儿有窒息，还要……该死的，我没有药。”仰天怒吼一声，刘静学铺开床铺，拽下门帘，有把自己破破烂烂的从地球穿过来的衣服袖子一把扯下，扔到锅里，把自己细心采摘的草药都翻出来，一样一样的摆放好，做完这些后，刘静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走向那个躺在旁边的大个女人。
楼上大概是闻到了烟火气，发来几声短促的鸣叫。刘静学急忙大声的喊了几声，给楼上解释了一番，顺便想安慰一下楼上的，毕竟动物们都怕火。
孩子还活着。
大概是听到刘静学的话，楼上也呼噜呼噜的传下来一阵解释，可惜听不懂。
“呵，好鸟。挺聪明的嘛。”对于那只鸟所表现出来的灵性，刘静学忍不住发出一阵感叹：“只是怎么就是不会做窝呢？”刘静学有点纳闷。
“别急，别急，还有，还有。”连忙放下饭锅，也不管有没有放稳，一个箭步，就窜了出去。黑暗中，猛地一滑，差点没摔到。
解剖，注射，切开，缝合，清创……凡是带破坏性的东西，他都学的特别快，实习的时候，给那些病人换药每次都弄得血淋淋的，看的那些护士们都感觉渗的慌。他还大大咧咧是说那些肉芽组织，没有神经，不会疼。而且清理干净了，生长的会更加快，好的也更快。
你看这只傻鸟，做窝的时候笨笨的，看蛋的时候到是尽职尽责，而且刘静学都怀疑，这个鸟是不是可以感受到人的心思，每次当刘静学开始动那个蛋的念头的时候，基本上那只雌鸟都会把头转过来，那清澈的眼神让刘静学从心底鄙视自己：“真不是个东西，那是人家的孩子，居然想让人家母子分离，简直是……”
“好了，好了，马上就好。”双手平端，把锅举在前面，摸索着渐渐靠近那只雌鸟，刚刚靠近雌鸟的势力范围，就感觉手上猛然一沉，然后就猛然的一轻，模糊中看见那只雌鸟叼着一条鱼狼吞虎咽，脖子直伸，看来是饿狠了。
“你等一会啊，我拿个火。”沿着火塘漏上来的火光，刘静学走下了房间，从墙角找出准备的火把，点着了，小心的爬上了二楼。
火渐渐的着了起来，一股热烘烘的气息驱除了秋夜带来的凉意。
拨开灰烬，添加炭末，软草，细枝……
借机整理了一番被那对傻鸟弄的乱七八糟的房顶，看看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，刘静学给那个邻居打了声招呼，就返回自己的居所。
“唔，不愧是猛禽，连火都不怕。”看着那个一嘴汤水的雌鸟只是偏了偏头，完全没有对火的畏惧，刘静学忍不住感叹一番。
力气用的还不小。打得噼啪作响，引得雌鸟一脸的好奇，不知道这个小个子是怎么了。
回想着曾经不屑一顾的蛋的吃法，刘静学忍不住满嘴的口水。
有一就有二，第一次的痛苦过后，以后的事情就比较顺利了，在刘静学的帮助下，雌鸟终于把鸟蛋给遮挡的严严实实，而且她自己也被刘静学在周围堆积的柴火架了起来，不用再蹲着马步孵蛋了。
“等一会啊。”给自己盛了慢慢的两大碗（找楠竹做的，一节分两半就是两个碗了，刚开始，只能吃半碗，后来平时每次都要满满的一碗，这次饿了两天没有吃过热食了，两碗应该不算多。）然后添加几块肉末（沾楼上的光，捡的漏掉的。没洗，不过楼上的应该不会提意见的。）加上一些水（鸟不能吃咸的东西，不然会毛色脱落的。）
大弦喳喳如骤雨，小弦切切如私语，大弦小弦错杂弹，可惜，不是大珠小珠落玉盘。楼上热热闹闹的一阵叽叽喳喳，如同一场交响音乐会一样，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。然后就留下此时无声胜有声了。
别说，还真的做到了。
仔仔细细的忙了半天，刘静学都到窗边看了几遍，还是没有看到那只飞出去的雄鸟的踪影。
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，只听着那面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，然后那只雌鸟又低声的鸣叫了几声。
还有一个副作用就是下手够狠。按他的话说就是连打自己都啪啪的带响，打别人那还怕疼。
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那个原因，还是那些病人对他的生猛感到畏惧，反正他管的那些病人，还都是比别人管的早出院。
“呃——”一声长鸣，伴着一股飓风，刘静学手中的火把摇曳了几下，毅然的熄灭了。而刘静学也被一个重物砸到楼梯口，骨碌碌的滚回自己的小屋。差点没有掉进火炉（刘静学做的是个地灶，好坐着看吊在空中的锅里情况。）
看着渐渐被遮掩住的鸟蛋，刘静学心里忍不住掠过一丝遗憾：“这可是自己到了这个世界首次这么近的接触蛋了，对于这些具有着丰富营养物质的东西，如果把它做成炒蛋，煎蛋，蛋汤……太好吃了。”
刘静学惩罚性的扇了自己两个耳光。
扔两条鱼干，加一些山药，放一些蘑菇，野蒜，山楂，荆芥……山里的佐料还是不少的。因为准备犒劳一下自己，刘静学就做的多了一些，准备好好的吃上一顿。
那个把刘静学撞倒的东西也随着刘静学滚进了刘静学的树屋，只是好像什么部位给挂住了，才没有把刘静学给撞进火炉。
小心翼翼的在那个雌鸟的注视下，从一个树枝的夹缝中使劲的拔出有点变形的饭锅，刘静学轻手轻脚的看着那只雌鸟慢慢的退出雌鸟的攻击半径。
可惜蛋它妈不答应。